祖孙俩趁着夜里天凉,又坐着聊了会儿,谈到她和陈时迁的婚礼,老夫人难得的和她意见相左,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办婚礼那哪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别嫌办婚礼麻烦,我和你外公那时候想办还没有机会呢!”
她和陈时迁的意思是反正证都扯了,婚礼这些虚礼其实办不办都无所谓,两人都不是特别注重仪式感的那种性格。
孟老夫人看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着急起来,“桑桑,你跟外婆说实话,是不是时迁不想办?”
要真是他不想办婚礼,那他们老两口就是拼死也不会让自己外孙女嫁给这样的人。
桑酒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生怕她误解了陈时迁,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商量了一下,老爷子刚过世不久就上赶着办婚礼,要是被有心人一撺掇,免不了又有人要说他不孝,而且现在网上对他的热度刚消下去一点,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
“哦豁,我外孙女结个婚还要被他们说三道四啊,这都什么歪理啊。”老太太气得脸色不太好。
桑酒顺了顺她的背,“嗐,多大点事儿,您可别气着了,到时候外公还要来找我兴师问罪。”
老夫人缓了缓后,又试探地问了一嘴,“那这婚礼真不办了啊?”
“真不办。”
“也真不后悔啊?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不想要穿着漂亮的婚纱,然后高高兴兴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赖着外婆没给你做主哦?”
“真不后悔。”桑酒和她保证。
“再说了,您外孙女那是普通小姑娘吗?”
“你啊。”老夫人嗔了句,见她态度强硬也不再坚持,爽快利落地说:“那成,都随你们。”
天渐渐沉下来了,屋里两人喝得东倒西歪,孟老夫人拍了拍腿起身,“我进去瞧瞧那爷俩。”
乡下的夏夜不凉不热,晚风习习,轻风摇曳间花枝起舞,万家灯火躲在旺盛的丛林里,影影绰绰,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