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迁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欧洲的小镇其实都不大,两天下来基本所有景点都能逛完,陈时迁不在的这几天里,该逛的地方桑酒基本已经走了个遍。
得益于中国人口遍布世界各地,路上行人看到他们两张亚洲面孔也没有一点稀奇,匆匆一瞥就走了。
欧洲人不过春节,这会走在街上也没有一点过年氛围,只有几家中餐厅还开着。
陈时迁牵着她穿过剑河走到另一边,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你不是要走一遍我走过的路吗,”他指了指,“刚刚带你走的那条路就是我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闻言桑酒转身望过去,好像能看到陈时迁拿着书本平静地走过去,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匆匆忙忙,他永远从容淡定,也永远都是独身一人。
陈时迁边走边和她介绍,“这一片基本都是学院,图书馆还有实验室再往前走走就是徐志摩诗碑,”走到一半,他拉着她坐到草坪上,“河对岸,你还能看到牛顿的苹果树”
风吹过荡起发丝,桑酒抱膝抵着下巴,遥遥一望,坐着的全是学生。或许她此刻坐的地方,当年陈时迁也坐过。
她偏过头,微眯着眼睛,“陈教授,你这么优秀真的就没人追过你?”
这个问题当初在桑宅的时候桑酒问过他,彼时他没答,但现在答案显然易见。
他双手往后一撑,看向她,坦然地说:“有啊,你不就是。”
桑酒眉毛一挑,“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了?”
“当然有。”他故意卖关子地一顿,嘴角噙着笑调子,“有很多啊——”
桑酒气得去打他,“陈时迁!”
陈时迁哈哈大笑,顺手将她一拽,两人齐齐倒在草坪上。
头顶是厚厚的云层,阳光从缝里挤出一点点,远处剑河上还飘着几艘游船,桑酒的手被他揣在衣服袋子里。
陈时迁望着天空,喊她。
桑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