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卿看着程若源，程若源倒也没示弱，俩人就这么注视着，火花味很浓。粱晏安静坐在一旁，明明她是当事人，却好像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程若源笑了下，“我倒觉得不错。”

众人听见这回答，脸色浮浪，都存了看戏的心思。晋卿转头看粱晏：“想去吗？”

粱晏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她摸着手指，食指长了根倒刺，她竖起来又按下去，反反复复。

晋卿低声：“不想的话……”

“好啊。” 粱晏狠心拔掉了那根刺，有点痛。

晋卿忽地笑了，眼里没有发狠，雾茫茫的，也不知道是看不清她还是看不清自己。

他回身看着程若源，“尽兴。”

粱晏起身去程若源身旁坐下，晋卿没有看她过去的路线。姜云叠给他叫了个姑娘进来，坐在他身边，他却什么也没干，只是静静坐着喝酒。

粱晏坐过去后，程若源是个谦谦君子，不太为难姑娘，给她要了杯果汁。两个人凑在一块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粱晏轻轻柔柔地笑，程若源慢条斯理地讲。

晋卿也似乎不刻意去看，没过一会儿，程若源同身边人把手里的事谈完，带着粱晏就先走了。

路过晋卿时，二人不自觉对了一下眼神。粱晏只是跟在他后面，一眼也没看晋卿。

有人喊了一句：“这就要换地方了？”意味深重。

晋卿将杯中酒饮尽，粱晏只是抬头出门，根本没听见似的。

待他二人走后，晋卿也离开了，没带身边的女孩，一个人出门。他气闷，把领带松了松，顺着安全通道下去时候，发现拐角处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