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粱晏发现今天晋卿根本不看牌面,无论翻出什么牌,他都跟着下注,一连几场下来,他已经输掉了陵州的一套房。她心里也不急,这才刚开始。
这牌桌上的人都是些身份地位相当的,家无四壁不知贫,五陵年少更粗豪,一掷千金图的不过就是个痛快。
粱晏看着摞如小山的筹码,心里觉得着实讽刺,无甚意思,但既入红尘,也便好好把这一程走完,又入局中。
不知怎的她想到晚姝,这个水一般的姑娘,也曾在这样的欢场里深陷其中,最终还是花落水流红……
荷官成牌,到了晋卿这里询问是否开牌,晋卿看着她,让她去翻。她看着牌,扫了一眼牌桌上的人,嘴角勾起,食指和中指勾起五张牌,一齐亮出,再一一抹开。
同花顺,五十倍。
上天就是如此,你越是想输的坦坦荡荡,他却偏偏要你赢的猝不及防,你不想接也不行,这就是命数。
牌桌上的人一时都盯着她的牌面瞧,连沙发上的众人也看出这侧气氛凝重,有好事之徒过来探眼,看见之后也是屏息凝神。
今日是单荫的生日,粱晏却开出这样的牌面,虽不失大体统,但毕竟是打了主人家的脸面,但没办法,开也开了,不能挽回。
晋卿在背后轻拂她的肩,给她摘下了落在肩上的一根青丝,云淡风轻,好似不过是下了场雪,什么也未发生。
席间有人道:“这不会是晋总在香港的那位吧?是厉害。”
晋卿没反应,连笑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