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卿把风筝递给她,是只燕子,她蹲下把风筝放下,扯了20厘米左右,晋卿判断了下风向,蹲下给她重新摆了个位置。
粱晏拉了两米的线后,看了眼晋卿,“可以了。”
然后朝后退了两步,逆着风向,开始小跑起来,风筝被她带着,逐渐飞起来。
晋卿跟在她后面慢慢走着,看她跑起来,飞扬的裙摆,和着身后的黄昏,天色慢慢变向胭脂红。
他倒觉得她才是天上的那朵晚云,绚烂、多情,在落日的湖边像颗掉落的琉璃。
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唯有少年心。
却不知道,正在碧霄之上跋扈着狭风而鸣的纸鸢究竟牵动的是少年心,还是不再少年却回似少年的情。
风筝逐渐平稳,粱晏停下来,慢慢走着,手里牵着线,边走边收。
晋卿慢慢踱步到她身边,“放得不错啊。”
粱晏啧一声:“总得会一样吧。”
晋卿单手把扇子合上,接过她手里的线,把风筝拽了拽,对她道:“专心点,要掉了。”
晋卿带着她放了会儿,天色渐渐沉下去,他接过风筝,折扇倒握在手里,摇着臂杆,把线收回,那风筝却似乎刮在了树上,扯不下来。粱晏问晋卿,“你兜里有钥匙吗?”
晋卿不知她什么意思,从兜里掏出了一串给她。
粱晏取了把锋利的朝风筝线割去,顿时连着燕子的那一头就断掉了。
粱晏讲钥匙放回晋卿手上,“算了,燕子要飞,就让它飞吧。”
晋卿把钥匙放在兜里,把手上的风筝扔下,却反握住粱晏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却越握越紧。
这水库旁边的民宿也是张谈投下做的,他吩咐了人去湖边备了烤架,这次没用外人来烤,晚间湖风吹过,几个男人,聊着天,烤着钓来的湖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