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晏猛地抬起头,眼里没什么温度:“没有。”
程若源嘴角弧度更弯,他长得儒雅,这样笑起来确是有股书卷气。
一顿饭下来,程若源只是和她聊些平常琐事,什么都不提及,春风般氛围,没有进一步的唐突,粱晏也是礼貌回待,并无亲密之举。
今年的秋季显得格外的短暂、陵州的天气要寒冷许多。秋冬交序,粱晏的日子比起往年更加忙碌,不是埋头画图,就是在现场监工。
程若源照例每周约她两次,而她是三次里只去一次,他瞧出她的心思,也不着急,仍旧是彬彬有礼,好好先生模样,不逾矩、不过分,就这么相处着。
粱晏对他这般做法也并不反感,二人相处了两个多月,粱晏深觉程若源实在像是她的一个尊敬的学长,给她点拨,教她些社会经验,又没有长辈的训示。
他待人一向君子,对粱晏更是。久而久之,粱晏倒是也没有此前的戒备重重,放松了许多。
这天在工作室她从茶水间出来后,看到公司最八卦的一群人正埋头在一处,不知道看什么。
她也挤进去,“干嘛呢,在看什么呢?”
前台萝莉给她打开头条,“快看,汇达新开发的楼盘听说有一部分是之前强拆了人家的祖坟。”
旁边一个男同事搭腔:“这也太不积阴德了,这楼盘谁敢买啊,听说好像因为在郊区本来还打算做成别墅的。
这有钱人最重风水,这地啊,肯定是砸手里了。”
“诶,我听我设计院的同学说,这地本来是原生要给远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让汇达给接了。”
“这还不明摆着吗,两个亲家联手下套。这楼刚开的工,估计是得赔不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