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叹了声气,篝火明暗晃动,粱晏添了几根柴火进去,捅着火花问道:“后来呢?”
林洁盯着手里的酒瓶,“后来我也不出通告,来什么通告我都推掉。她找了我好多次,我都闭门不见,人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我妈生病,查出来胃癌,家里要用钱,那时候才知道银子的重要。
我让经纪人去给我接通告,可是没人愿意找我。兔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的事,她那时候已经跟那制片人断了,却又为了我去找了他。我又接到了一部戏,就是那部戏让我火了。
之后我妈病治好了,我的钱也越来越多。我去找了她一次,给了她一张卡。那卡里是我全部的积蓄,权当是她为我付出的报酬。”
“她坐在我对面一声不吭,只是把我给她点的蛋糕吃了,没有拿那张卡。那一天她最后对我说的是,很甜。”
林洁抹了把脸,冷静下来,“再后来,就是我收到她跳楼的消息。”
篝火噼啪燃着,粱晏握着手上被烤的温热的酒,仰头喝进。
“她去的很快,民警跟我说她的物品都打包邮给了她母亲,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只剩下阳台上的三根抽完的烟。
我那天才知道她原来学会了抽烟,她以前最讨厌抽烟的人,连烟味都闻不得,却也开始抽烟了……”
林洁摇晃瓶中的酒,把酒瓶放下,从身上掏出烟盒,拿出火机。风沙起了,她手抖着,怎么打都打不着火。
粱晏抽身过去,把裹紧的大衣张开,林洁愣了一瞬,便把烟埋在她的衣服里,打了两下火,点燃了。
她幽幽吐出一个烟圈,粱晏看着烟雾中的林洁,两旁有碎发落下,神态是憔悴的,可整个人美的不像样子。
“她也很美吧?兔子?”
林洁两根手指取下口中的烟,笑着想:“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每次看人时候都忽闪忽闪的。每当有男人同她对视,都不免会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