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些烦躁地按住了额头。

按照布鲁斯的说法,星巢本就是人类与旧日之间的第一道屏障,他们所执行的任务的危险程度已然可见一斑。

然而这份工作本来就已经足够危险,他们的老板却依然乐于用他们的性命去换取一些……所谓的对人类更有利的事情。

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毫无感情的仪器,计算出了最优的结果后,以无可争议的强制力量进行实施。

况且,从现状来看,他的那位“歌者”……或许是会比信使当年的情况还要严重得多。

至少,信使当时还会尽全力避免污染,他的求生欲是肉眼可见的,最终落得那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命运无常,或者干脆是怪星巢和秘星之眼不做人。

但歌者……

主动寻求污染与异变,这是连那个疯狂到了极点的教宗都做不出来的事情。

……

托尼越想越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

不得不说,信使的事情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星巢的人也是会死的——这一点将他心中存在的些许侥幸给完全击碎了。

神灵目光注视之下,本该是祂信徒的绝对乐土,但秘星之眼竟然会允许祂的信徒就这样死去。

而且污染度过高是会变成怪物的——

这样一个认知让他烦躁地闭上了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他哑声说道。

“想个办法对付深红地核?”布鲁斯挑了挑眉,“那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