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不敢看姜瓷，心里否掉写欠条的选项，姜家又不是做慈善的人家，这条路行不通，除非逼不得已。

“我姜瓷不管你是偷还是骗，只要你把彩礼如数返还，我们就和平分手，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姜瓷悠闲地起身拿起馒头，塞到嘴里，咽下去又补一句，“别想打欠条，我不信这玩意儿。”

顾念被说中底线，猛地抬头看向姜瓷。

这时，姜父扛着犁从田地里回来了。

顾念如惊弓之鸟，转身就和姜父告辞。

姜父瞟了一眼姜瓷，见顾念表情不好，以为是儿子欺负了人家，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儿子，然后好声好气对着顾念道：“怎么？姜瓷欺负你了，没事，一会儿我打他给你出气。”

顾念赶紧摇摇头，张口就准备说来意。

“咳！”姜瓷突兀咳了一声，打断了顾念即将开口的话。

顾念只好沉默下来，再次和姜父道离开。

姜父挽留了两句，听顾念说家里有事，只能点头让对方离开。

姜瓷看着他爸，一脸嬉皮笑脸道：“爸！我听我哥们说，他们那里有件奇事，一个姑娘不肯嫁给一个混混，让爹妈退彩礼，爹妈不愿意，姑娘竟然去妇联告父母违背她的意愿，还差点闹上了报纸，听说那姑娘的弟弟要当教师，差点因为这事儿没当上，最后那家人迫不及待退了彩礼，如了姑娘的愿。”

“有这种事啊！”姜父放下身上的犁，然后评价道：“这姑娘事情虽然做得出格，但免得多了一对怨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