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说着,指了指腰间的荷包。寒熄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落在了她纤细的腰上,眼神盯在那儿看了两眼,像是发呆,随后回身看向莲湖,不做声了。
若云城真有慈恩圣女辟妖邪,又怎会放纵恶鬼下咒害人?要么那慈恩圣女本就是胡诌而来,要么便是那恶鬼强大到连神明也惧了。
如此一想,阿箬的心间沉了沉,她手指在石桌面上画了几道阵法符文来,心想几十年过去了,可别真忘了降鬼之法,以免届时连累了寒熄。
采莲蓬的小工回来时声音远远便传到了长亭,与其一道过来的还有莲湖主人的小儿子和医馆里帮忙的杂役。那些人将尸体搬到了一旁,莲湖主人的小儿子背着药箱匆匆忙忙往长亭的方向跑。
午后的太阳有些晒,湖风一吹带着些沁香微凉,阿箬等得困了便趴在石桌上睡了一小会儿,人来时她听到了动静,只是对他们如何处理尸体的兴趣不大,便没睁眼。
忽而一阵药香味儿随微风而来,阿箬耳畔响起了一道悦耳的男声,他道:“冒犯了。”随即自己的手便被人拉了起来。
对方手指温热,阿箬猛然睁开眼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反手捏住男子腕上的脉门,瞪圆了双鹿眸看向对方。
这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儒冠,浓眉大眼。他陡然被阿箬抓住手腕捏住脉门,吓得心跳加剧,没反应过来。
阿箬一见便知道他是大夫,于是松开了手,猜他认错了人,便对长亭另一侧坐靠在柱子旁的婉娘抬了抬下巴。
男子的反应有些慢,愣神之后又眯着眼朝阿箬凑近,呼吸都快贴上来了。
阿箬见状不自然地缩起双肩瞪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