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林念箐作别,转身带着寒熄入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后先让寒熄住下休息,以免他突然无力晕厥。
进入房间后,阿箬便领寒熄走到了床侧。
寒熄看上去还好,只是眼下显出了几分疲惫,他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睡过去,可整个人无力地斜倚在了床头,就像是有人一点一点均匀地抽走了他的力量,让他处于疲累又不至于晕倒的状态之中。
“神明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座城池古怪?”阿箬坐在脚踏上,她一直牵着寒熄的手,拇指搓揉着他的虎口,想将他的手搓暖和点儿。
寒熄没有回答阿箬的疑问,阿箬便一直自言自语着。
“从入城我便觉得不对了,那城墙上挂着的白色旗帜上所绘的,应当就是慈恩圣女像,但白布朱砂画人有诅咒之意,不是什么好兆头。”阿箬低声喃喃:“入城后城墙垛口上挂着的铜镜也是朝城内的,一直以来铜镜都应朝外挂,有辟邪防鬼之效,但若朝里挂,便有困邪招鬼之意了。”
阿箬算不得鬼,可她当初毕竟死过一回,屠刀刺穿心口的感觉她不会忘。这具身体不死不灭,自然也不再是人了,所以她入城后一直觉得心口闷闷的,就好像有些力气被城墙垛口上的铜镜封锁,抬步走路都比平日多些阻力。
寒熄也是因此而难受的吗?
还是说……城中真的有岁雨寨的人?
楼下忽而一阵哭声打破了阿箬的思绪,紧接着妇人哀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阿箬不用推开窗户去看便知道必是那成衣铺的刘夫人看见自家夫君死后伤心难过了。
成衣铺前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林念箐不太适应,只能往后退,由那两个小工和成衣铺的掌柜的结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