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傻了。
她睁圆了眼头都不禁歪了起来,像是完全没听明白寒熄说的是什么话。
其实也不是没听见,而是不敢置信这话是从寒熄嘴里说出来的,故而她认定自己是幻听了,这才浑身散发着单纯的傻气,重新问了句:“您说……教您什么?”
寒熄微微眯起双眼,似是在道:你听见了。
阿箬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半步,回过神来后连连摆手:“我、我我也不会!我不知道!我不懂的!什、什么?我、我教不了您!”
寒熄看见了她的心思乱作一团,碎碎念再度于耳畔环绕,一声叠着一声,从震惊疑惑,到自我否定,再到怀疑寒熄是否脑子坏了,他都听见了。
阿箬能想到的东西,她会不懂吗?
寒熄不再与她争辩这些,而是伸手接过一片竹叶,指尖翻转,竹叶化作了一只浑身碧绿的蜻蜓,挥扇着如叶片一般的四扇薄翼朝前飞去。
蜻蜓不是冬季里的昆虫,它飞过了阿箬的面前,吸引了她一些注意,挥散了她心中凌乱又疯狂的呐喊。
阿箬渐渐沉下了心,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寒熄什么也没提过,反正……反正他现在也的确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过阿箬也在奇怪,他如何会突然想到这些?他难道真的懂这些?不不不、他应当是不懂的,因为不懂,才会想要她教他,可说到底……阿箬又懂什么呢,她教不了寒熄,也不会教他这个的!
嗯,不会!
一声轻笑惊醒阿箬,她现在完全不敢去看寒熄了,生怕一旦与对方对上视线,寒熄又要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