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盯着齐宇林的脸看了半晌, 道:“你要见她总要给我个理由, 可是为了姝儿?”
“是。”齐宇林道。
周大人又问:“是怕她再出牢笼,会伤害姝儿?”
这回齐宇林却是沉默了,他久未回答,过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此刻齐宇林也不确定,阿箬到底会不会伤害杨姝了。
那日回去,他问过齐卉为何七夕当天没去棋社,反而在船上与人游湖。齐卉说他是去下棋的,而下棋之人为阿箬护在身后的男子,他说那男子简直神了,能一眼便解了他多日解不开的棋局。
齐卉说,他官场沉浮多年,也有几分看人的本领,他觉得阿箬与寒熄,不像个坏人。
不像,却不能说不是,于是后来齐宇林又去了一趟杨府,见了杨姝。
杨姝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提起那日乱葬岗之事,仍有些胆怯地,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齐宇林特地买了她爱吃的烧花鸭,又叮嘱她喝药,再从杨府离开之后,他便彻夜难眠了。
如今的杨姝,也不像是杨姝。
她的言行举止与过去无异,若非极为亲近之人根本看不穿任何问题,所以杨家夫妇也不曾对杨姝产生过怀疑。但有些细节还是不同的,那些只展露在齐宇林面前,就连杨家夫妇都不知道的小习惯。
杨姝虽怕药苦,可总说长痛不如短痛,每次喝药都是一口吞下,不会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