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云旨恍惚觉得,他与阿箬,或许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她说,人总该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的,隋云旨还不太懂,他的将来在何处。
阳光落下,晒在人的身上都是暖洋洋的,隋云旨摸了摸猎云的脑袋,迟迟未能抬步离开。
他在山间看见了云峥,云峥离得有些远,背对着他的方向正弯腰收拾残破的阵局,他们察觉到彼此的存在,并未打扰。
云峥不能离开秋风峡,注定了一世孤寂。
隋云旨像是突然开智了般,想到了他今后的路应当怎么走了。他不是云峥,没有束缚枷锁,也不应当被困在原地,不论是人也好,妖也罢,这世间广阔天地,无尽山河,停停走走,或久留,全看他自己。
出秋风峡,还是一条小船往外飘去,这回没有结界的阻碍,阿箬与寒熄立在船上顺风顺水就离了光明山,沿青云江往有人烟的地方去。
秋风峡两岸的风景属实不错,解决了一件事,阿箬也有闲情赏起清明时节的山林来。
山中雾气顺着江流飘向上空,青山如黛,云烟袅袅,江流永存。
阿箬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只有她与寒熄,前段梦境很真实,是她与寒熄真切经历过的事,后段加上了她虚念,心跳怦然,禁不住回想。
站在船前的寒熄背对着阿箬,他们之间仅几步距离,江风吹起了他的发丝,那根簪在发后的银簪闪烁光辉,迷了阿箬的眼,也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