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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它自己才知道,发出的是呼喊妈妈的不清晰音节。

——

“哎哟,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

早餐的饭厅里,宫风泉手舞着叉子,口若悬河道:“我车是侧翻了,昏昏沉沉就见一个人往树林子里钻,全是火啊,全是火,我还以为是哪个神经不对的疯子,后来警察来了,我才知道是宫森!”

宫梨叹口气:“他肯定是着急回家备考,那、他有没有受伤?”

母亲不了解儿子身体状况,这要放在普通家庭或许比较奇怪,但在宫梨宫森这对母子身上却是正常现象。

宫风泉夸张的怪叫一声:“他能受伤?我就没见过他受伤,他简直是怪物,而且姑妈你不知道——”

突兀响起的门铃声打断宫风泉的夸大其词,刘妈快步去开门,见是快递员,宫风泉脸色由白转红,这些时日警查上门多次,导致他习惯性门铃恐惧症。

被汇报收件人又是宫森时,宫风泉撇撇嘴:“他不是从来不网购的吗,这都这周第七封信件了。”

“我给他拿过去吧。”宫梨从刘妈手中接过信,送往二楼宫森的卧室。

宫风泉少了一员听众,不觉少许失落,要是家里人都在就好了,肯定会追问出戏剧性,但如今爷爷住院,爸妈要往返部队和医院,家里就只剩下刘妈。

跌宕起伏的奇闻,也变得寡盐少味。

宫风泉趁刘妈收拾餐具前风卷残云,始终感觉有两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依循而去,就见桌腿旁并排坐着两个家伙。

那只蠢笨垂耳兔和自己的伴生兽小松鼠阿烈。

并排而坐,一高一矮,目光炯炯,充满渴望,好不和谐。

宫风泉顿觉冷却的胸口又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