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风泉嘴里叽里咕噜骂了一通脏话:“登船前怎么没人汇报?”
“该飞船已服役三十多年,从未出现过实际事故,”系统机械化语言中有着坚不可摧的自信,“小七可通过数据采集方式重新更新代码,足以克服因光板短路造成的故障。”
宫风泉小声嘀咕:“我他妈就觉得破旧飞船不靠谱,要不是上学期末挂科,我才不来伺候这帮孙子换学分……”
系统体贴回复宫风泉抱怨:“作为助教您完成这趟军训行程后,将会获得学员奖励,加油哦。”
爱冷霸气的安抚:“都是些小问题啦,学院既然安排了,系统也说没问题,我们要信任啦。”
“那录音机是怎么回事?”宫森冷冷补充,“蛮蛮又是怎么回事?”
爱冷自信表情速冻脸上。
宫风泉靠宫森靠近两步,想找寻一些慰藉:“表弟你那么牛,那你说是有人事先知道飞船情况,在故意捣鬼?”
宫森不置可否。
李有礼挠挠后脑勺,也一同将问题抛给宫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提前修复好飞船,将不可预测降到最低。”
宫森很有领导者架势的指出方向:“星际航行,最怕的就是蝴蝶效应,别有用心的人是蝴蝶,粒子流和射电波是蝴蝶,所以航行才不可预测。”
飞船中的起居洗漱一如地面,组合体处于旋转重力中的状态,甚至有热水从单人舱房的洗浴间喷头里流出。这要换作两三百年前的太空工作环境,可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宫森更换衣服才想起兜兜里揣的小家伙,掏出垂耳兔已睡得沉沉。
没了球形闪电能量折磨,娇娇状态恢复如常,却也,无用如旧。
放到硬挺床垫上,它立马摊开四肢占据一半床尾,舒服得像卧在天鹅绒垫子里。
宫森只能侧身睡一半床尾,背抵着背,兔绒绒软软的温热又柔软。
如同天然取暖水袋一样,在这冷冰冰的深灰色飞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