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不见,也是件好事。
耳麦里的轻微电流声还在继续,钟阅寻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伸长腿,上半身躺卧在棺材里,这样他的手就可以按在棺材板上,装作不经意的敲击木板,“叩叩叩……”
发觉不对劲是因为他躺得很舒服,这种舒服不对劲,因为他腿长,而棺材就并不下两个人。
钟阅心神一凛。
是蜷缩在角落里睡了吗?
钟阅忍笑呼唤一声:“我饿了。”
没反应。
钟阅伸腿轻轻扫了扫。
没有人。
正常人都会有那种神识,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即便是什么都看不见,但身边有没有人,是强烈感受的出来的。
“丫头?”
“小奴隶?”
一无所答。
钟阅有些慌张的起身,撕扯住身上的伤口他痛的嘶了一声,剧痛让他冷静下来。
他在做什么?
棺材载沉载浮,一路昏昏欲睡,小姑娘一个不小心跌落下海,也不是不可能。
钟阅的心态忽然有些复杂。
他脑海里浮现出小姑娘痛苦挣扎求救,白生生的小手高举起,头发上浮如海藻飘荡沉入海里……而棺材里的同伴静静地一动不动像死人。
钟阅心里涌出强烈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