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清交出来,救救我们,求求您!”
琴女一改柔媚,口中说着可怜兮兮的话,行动上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举起断臂,瞄准钟阅所在位置。
钟阅翻身一滚,腿踢桌椅,z字形躲过了第一波枪击。
顾不上少量作壁上观的客人,钟阅背滑到屏风后。
洞大的子弹孔出现在娇娇身旁的墙壁上,她满脸是血,一脸崩溃。
“钟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病了……我们从消防通道离开,让警察来处理吧!”
娇娇指着他左手上的匕首:“我不是问的这女人,我问的是这匕首!”
分分明明就是棺材里用来割鱼那把。
钟阅?!
琥珀?!
“你给我一个解释!”
钟阅一个铲滑。
“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关注的重点能不能正常一点?!”
枪眼一个个出现在身后,射穿了柜面、屏风,墙面,花瓶迸溅水泗流。
娇娇该庆幸消防通道离得很近。
福兮祸所依,要不是瘦猴将她带离落地窗的餐位,她现在就成了活靶子。
琴女的影子投影到屏风上,胳膊以下断裂,蓬松而乱舞的长发,浑硕的下半身蛇一样纠缠成一团……
宛如地狱里的罗刹。
娇娇被钟阅拖拽着往楼下跑,跑到一半,她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跟上消防通道。
孩子大概七八岁了,有妈妈三分之二的身高,长手长脚被妈妈搂在怀里,显得妈妈很是吃力。
桌椅板凳都别先跑的食客撞乱了,原本的通道被堵塞,流弹飞逝,出于求生的本能,当妈的就近选择了一条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