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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冰锥刺中钟阅的胸膛。

他猛地睁开眼来,睡意全无。

天渐渐亮了,四面的建筑楼轮廓线渐渐清晰,浓雾浸润水汽,萦绕在楼腰,呈现出海市蜃楼一样的缥缈。车窗外也横亘一条一缕的雾丝,人置入其中,如腾云驾雾,如真似幻。被日光衬托暗黯淡的广告牌、路灯、行车轮廓模糊不清,在移动的雾气中忽隐忽现,给予人虚妄而憋闷的窒息感。从统筹的数据分析,近些年来罹患抑郁精神类疾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他醒来,又似未曾醒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身形娇小轻捷,却生有一双坚毅的双眸。

当他听见耳麦里传出熟稔的一声“喂”时,才意识到手指不受控制的回拨取了电话。

想挂断已来不及,钟阅调整了下语调,轻悠悠的问道:“我这忙空了,怕你后半夜睡不着,想问问你怎样?”

我真的是栓q了……

睡觉睡一半!

要换作娇娇以前的性子,早在话筒里骂过来了,但她好似想到什么,黏滞的睡意褪去,清清楚楚地问他:“我一直也没太睡着,想问问你刚说的□□是什么,又怕打扰到你,现在情况怎样?”

钟阅笑了笑:“没事了。”

又影响到了她,钟阅决定以后还是能少说就尽量少说。

不料娇娇有些生气的说:“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我真的很烦被隐瞒,在赌场也是,我要不是觉得你在有意囚禁我,我会想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