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很快灯火透明,长长的影子林立墙面上。
微水泥简装的地下室中, 也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没有一个潜藏者。
满地都是临时撤离的仓皇。
踢倒的桌椅板凳, 凌乱的床褥被罩, 歪七八斜的鞋。
有一个温水壶还通着电, 热水珠子贴在玻璃罩壁上。
一处床尾上,还搭挂着卡通图案的恤衫……
竟像是,正常居家过日子?!
整个地下室无处不在的透露着临时住所的荒凉局促。
从挨挨挤挤的钢丝折叠床,可推算出大概有二十来个人曾临时居住在这里。乱接乱绕的裸线盘墙延伸,一整块折叠式的塑料屏风横挡在中间,应该是用来区分男女区域。
娇娇皱起了眉。
为什么会有人居住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潮湿阴暗,与鼠作伴,拖家带口,苟且偷生。
这明明是一个不愁吃穿的高速运转现代社会啊。
钟阅一双大长腿逡巡得很快,他绕过屏风,走进更深处。
然后他停在了一面角落里。
没再动了。
当娇娇发觉钟阅好似在角落里停留的时间过分的长,心里莫名生出奇异的感觉,她跟上前去,绕过钟阅看他在看什么。
迎面而来林立的牌位,像一柄柄鬼气森森的小剑,刺穿在娇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