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鞭，落在了他最不想打的人身上。

就在方才，第二鞭亦是如此。

可能是为了惩罚自己，顾傕在每抬手下鞭的时候，都会用另一只手，先抓破自己的皮肤，留下痕迹的同时，皮鞭便落在了夏温乔身上。

每一下，顾傕都压制着力道，正好让夏温乔感到痛苦不堪，又不会让他的后背染上污浊的血红。

夏温乔眼眶中含着泪，他竭力咬着后槽牙，每当皮鞭落下的时候，他都会猛地硌一下自己的舌头，好让疼痛不只在后背集聚。

冷汗布上前额，逐渐浸湿了他的发梢，一直到面具人喊“停”的那一瞬间，夏温乔才肯泄力，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瘫去。

顾傕停手后见小狐狸要倒下，直接丢下皮鞭就上前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夏温乔。

“怎么……挨打，跟……”夏温乔没去看顾傕，他闭着眼调理着呼吸，脑子甚至有些发懵，嘴上却还谩骂着，声音带有明显的颤抖，“跟他妈渡劫似的……差点没疼死你夏爷爷……”

“挨了五六十鞭，居然还有力气骂人啊，”面具男垂下手点了点桌面，“看来你也没那么较弱。”

顾傕一手揽着夏温乔的腰，一手垫在小狐狸的脖子后，保持着下蹲的动作搂着夏温乔。他听到面具男的这一番话，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捂夏温乔的耳朵。

小狐狸任由着顾傕做什么，刚才的话他听了个完全。

“你个死变态，”他伸出相对没那么痛的右胳膊撑着旁边的地面，先是从顾傕怀里翻到地上，花了不知多大的力气站了起来，“老子不仅能骂，还能站。”

说完，冲眼前有些虚晃的人影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