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煜趁他发愣的这一下，挣开了宋昙呈的手，一溜烟跑远了。

……

宋昙呈就坐在原地，不吭声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也是在这颗育龄树下。

当时，灵煜正在给一个小狐妖讲故事。

……

每个妖族里都有一颗育龄树，用来孕育妖兽。传说，这育龄树是一位妖仙所种，以自身灵气所育，生而修炼有灵者为妖，无灵者为人。

人分善恶，善者不显，恶者则猖獗。妖普遍是俊美窈窕的，在一时期，人逐渐跳脱出平等范围，将妖压制，专用于生育。

部分人群看不下去，成立了机构，改造人类，淡化人性，械人则生。

械人渐渐成为了强者，高于人。

再之后，更多的机构逐渐成立，其间也有竞争，由于发现化形妖在保留自身特性的情况下被改造，比改造人类的效果好。

于是，机构最初建立的性质变了，只顾造出强大的械人，改造妖兽。

机构大部分都是人类建立的，而法律也是人类所创，听法从法的，最开始只有人和妖。

在闹了许多事情反抗之后，械人、人类、妖兽，才全部听命于法，三者终于达到了一种近乎平等的位置。

“历史的变迁，总是需要一个又一个的年华来见证。”灵煜的声音淡淡的，“你还这么小，听得懂吗？”

一只小狐妖蹲在灵煜面前，尴尬地摇摇头：“不太懂……族长，为什么育龄树不能将‘龄’取为‘灵’呢？”

“它孕育的只有到了年龄的小狐妖，收回的也只是到了寿数的狐。灵，是需要妖自己后天培育的，并非是育龄树所赐，所以这世间有人有妖，各妖之间的灵也都各不相同。”

小狐妖愣愣地望着他，似懂非懂，也不作声。

“你还小，再过个几百年就懂了。”他抬手指向一边，“你看，宋爷爷做的狐尾糖好了，去找他要吧。”

狐尾糖是宋昙呈研究出来的，他总是喜欢骗小狐妖来买糖，说吃了这个糖可以炼出狐尾。

这个谣言就这样被传来传去，传到了还只有一尾的夏温乔那里。

小狐狸不记事，但总是记得这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