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巧妙的追问就像施压。
“太快了……”她硬着头皮回答,也难为在这种被吻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还能保持思考,“结婚应该要很慎重……”
他们毕竟已经分开了七年,漫长的时光足够改变很多事,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经历过什么,又怎么能依靠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走入婚姻?
“我们还不够慎重吗?”他却叹息着反问她,温柔包裹着强势,“都已经这么久了……”
“甚至之前我一直在想,假如那时候我们能再草率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分手那一步……”
啊。
这……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人总不能去假设什么,否则遗憾和伤感就会跳出来瞎折腾。
“还是之后再说吧……”她只好僵硬地回避闪躲,“慢一点……”
他又沉默下去,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直觉他应该在沉思。
“让你担忧的点是什么呢?”果然他又问了,像做学术一样由表及里,抓住一个小点不断向下挖,“……你觉得我变了?”
他?
当然不。
消极完美主义者永远都是觉得自己有问题,她现在也只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