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您怎么不理我?”
乔善识海内的小道观隐约有暴走的趋势,她啼笑皆非,耐心地哄,“哎呀,人家说的是事实嘛。你想想,比起十三年前那杂草丛生的荒凉模样,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对不对?你放心,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小道观又嗡嗡震动起来。
乔善笑开,“好好好,咱们把他赶走。”
哄完小道观,她客客气气地对小林道,“麻烦你去道观外等吧。”
语气不容置喙。
小林:“……”
他招谁惹谁了这是?!
孙耀东给他使眼色,小林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蔫蔫地离开了。
傲娇的小道观终于安静了。
孙耀东忐忑地跟着乔善到了大殿,大殿中央,坐着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慈眉善目,有股普度众生的慈悲感。
“是许观主吗?”
孙耀东忐忑的心倏然平静下来。
果然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许观主语气温和,“是。”他对着乔善招了招手,“劳烦孙先生稍等片刻,我与徒弟有几句话要说。”
孙耀东哪敢有意见,连连表示没关系。
许观主带着乔善去了最近的厢房,熟练地问,“这倒霉鬼是什么情况?待会我该怎么说?”
他.操.着地道的方言,仙风道骨的感觉荡然无存。
乔善:“……”
就辣眼睛。
她抿了抿唇,无奈极了,“有点演员的自我修养好不好?”
许观主幽幽地开口,“我是被迫的。”
十二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把高烧不退的小奶娃子捡回来,自此开启了这段孽缘。
当时,他还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靠着出众的口才与强悍的心理素质,混得如鱼得水。
虽然被尊称为许大师,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坚定地高举着科学主义大旗。
不过这面大旗很快就被三岁的小奶娃子撞的稀巴烂。
一不做、二不休,他们选择了‘强强联手’。
一个出脸,另一个出本事,这才有了这所道观的诞生。
乔善:“……”
分红的时候可不见得有半点被迫的样子。
她懒得费口舌,直接进入正题,“孙耀东的确是个倒霉鬼,被配了冥婚。他身体发冷发虚,脸色青灰,被女鬼缠着夜夜笙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许观主仔细地听,一个字也不错过。
乔善给的信息越多,他糊弄人的本事就越高。
“那解决办法呢?”
配个冥婚而已,又不是棘手的难事,乔善狡黠一笑。
“第一个办法,请符镇压,装在钱包或挂在房间里,七七四十九天后,就能解了这桩冥婚。”
“第二个办法,收了这个女鬼。”
“第三个办法,放纵情缘,但是会相应减少寿命。”
“当然,孙耀东不会选第三个,以我的能力暂时还做不到第二个。”
许观主竟无言以对,看似三个解决方案,实际上只有一个。
就听乔善咳嗽了一声,“咱们三善观的门,咳,有点破旧了,孙耀东有钱,捐个门不过分吧?”她越说越起劲,“后院还有一些杂活没人干,孙耀东和他的助理干上三天,应该就能完事了。”
许观主叹为观止。
周扒皮都没有乔善那么心黑的。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些活再没人干,迟早得落到他的头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