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容愣愣地接过水,小口的饮着,一杯水下肚后了,她才感觉浑身没那么冰凉,“姐,修远呢?”
丁倩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姐你别不说话啊!”
丁倩抿唇,“你自己去看微信吧。”
丁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沉默地拿起手机。
微信消息99+,她从上往下翻。
朋友a:容容对不起啊,我口口声声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但还是听风就是雨了,我不该说你疑神疑鬼的,对不起。
朋友b:郭修远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幸好你们还没结婚,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
朋友c:容容,你得好好的听到没有?遇到人渣不是你的错!
丁容看懵了,一连串的消息看得她眼睛疼,“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丁倩难以启齿,对别人而言,郭修远是个渣滓,可对容容来讲,郭修远是即将共度一生的爱人,她硬着头皮道,“他威胁性侵男童,还非法贩卖兜售淫.秽照片视频。”
丁容就像在听天书一样,完全没听懂。
她眼神茫然,“弄错了吧?”
丁倩叹了口气,哪怕妹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孩子,“容容乖,姐已经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咱去海边哭,去大草原哭、去沙漠哭,保管你哭个尽兴,但现在别把眼泪落在这晦气的地儿。”
丁容张了张嘴,忽然哭不出来了。
丁倩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劝道,“你还年轻,没什么大不了的,跳了火坑爬出来就行,更何况你还没跳。凡是有姐姐姐夫在呢。”
“你姐夫啊,已经急得好几晚没睡着觉了。”
丁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一直看不上廖同中,觉得他年纪大、二婚、又矮,根本配不上姐姐。
但现在,她突然为自己的刻薄而感到内疚。
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像她,自以为沉浸在幸福里,实际上呢?
“姐,对不起,帮我谢谢……姐夫。”
丁倩知道丁容还是很难过,但这种难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弭的,“真傻,谢什么,我是你姐姐啊。”
曾国栋客客气气地把许观主送回了三善观。
然后他发现,本该在学校上课的乔善,正老神在在地呆在店里。
曾国栋:?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放心了,果然是工作日。
下一秒,就见许观主抄起大扫帚,爆吼一声,“乔善,看我不揍你。”
这一夜可把他委屈坏了。
此刻,用怒发冲冠形容也不为过。
乔善:!
夭寿啦。
“老许别别别,打我可以,别把符箓搞坏了。”
许观主动作一滞,手一滑,大扫帚扑了个空,然后他把扫帚往边上一丢,怒气冲冲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他倒不是气进局子,而是气这小兔崽子一夜都没来看他。
太没良心了。
许观主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忍不住控诉出声。
乔善掏出手机,一本正经发誓,“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