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人又瞬间底下了脑袋。
主管见状,又两记巴掌拍在了两人的后脑勺上,替他们道歉道:“嗐,他们嘴笨,心里肯定也不是那个意思。小顾,你看他们两个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儿要不就过去吧?事后我肯定好好教育他们!”
“金总是星光的贵宾,怎么可能会对金总不敬呢?我这主管也看管不严,以后这方面肯定注意。”
顾经年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站在对面的两人,虽说现在的他们狼狈不堪,可顾经年却依旧没有忘记十分钟前,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诋毁他人时的嘴脸。
是多么的丑恶。
那种尖锐的恶意令他一个外人都觉得冰冷刺骨。
他们是金韵的谁?又有什么资格去这么议论他?
窸窸窣窣的碎语让顾经年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仿佛是想起了很多年前,妇女抱着一个不过豆丁大的孩子,顶着浑身的伤,被所有不明事理的人指指点点。
瞳孔漆黑如墨,少年的下颚线紧绷,喉结上下一滚,像是终于冷静下来似的。
顾经年一言不发地拎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以及那本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休息室角落里的笔记,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主管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其实他知道,顾经年与金总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交情,金总到底还是个有底线的人,那日听她的口吻便知道,她不会主动对这个少年出手。但他也清楚,金总对顾经年的好感,顾经年刚刚既然敢这般说话,自是在那晚之后,两人又有了些交集。
顾经年不像是会多嘴的人,可到底是留下了这么个雷在,谁都不知道会在哪一天引爆。
见顾经年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里,站在主管身后的两人也缓缓松了口气,正准备给主管赔礼道歉时,却听身前的主管冷漠地开口:“收拾收拾东西,滚吧。”
……
金宇科技与广大集团的例行会议举办地很顺利,虽然金韵在开会前出了点岔子,但那群老头也算和善,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
对于路上的那个偶遇,金韵确实觉得自己和那个少年的缘分似乎多了些,但或许是因为白日里的工作太多,对此也并未注意,但偏偏在晚上的梦里,男孩却又堂而皇之的出现,肆意妄为地做一些令她有些欲罢不能的行为。
少年到底还是个大学生,算着年纪,自己在读大学的时候,对方估计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
就光是这么一思量,她便不该再会有心思了才是,可谁能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梦里对那小子有了邪念。
梦里猛然惊醒,金韵从床上做了起来,身上的丝绸睡袍也随之从肩上滑了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掩住半片峰岭。
抬手将落在额前的头发尽数拨至脑后,露出那张美艳的脸。
只见她缓缓吐了一口气,额间隐约带着点汗意,桃花眼里的迷离未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余温。
被子下修长的双腿缓缓交叠,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金韵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静。
半晌后,略觉荒唐地轻笑一声,随即掀被子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了烟盒与火机,一边点烟一边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将用完的火机扔在一旁的小茶几上,金韵看着窗外那异样安静的城市,与她此时略显燥热的心截然相反,好看的桃花眼微眯,女人缓缓抽着烟,似是在平复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