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韵开口,湿热的呼吸打在了顾经年的脖子上,激起阵阵痒意。
原先被带到金韵腰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两人的距离贴紧了几分。
“金总怕是多想了。”顾经年故作镇定地开口,看着女人的视线也热了两分,随即顺着勾着自己脖子的力道微微俯身,两人额头相抵,随后再次开口道:“但金总若是想,那我必然是要顺着你的心意的。”
金韵听着,不禁笑出了声,心想她这倒是第一次,听人耍流氓还是这么冠冕堂皇的。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话。”金韵开口,微微仰头,两人的距离再次贴近,嘴唇偶尔轻轻擦过,若有似无的撩人最是致命。
顾经年的眼帘微垂,密长的睫毛轻颤,心想他这嘴,可不仅仅只是说话厉害。
想到这里,顾经年又忍不住想要低头去吻金韵的嘴唇,然而金韵可没想这么便宜了他,身体微微往后撤,一根如葱的手指轻轻抵在了他的嘴唇上,浅笑着开口:“工作场地,不能放肆。”
盯着金韵的眼神极为深沉,那目光中的温度近乎要将眼前的女人给灼烧殆尽。
顾经年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勾着他心痒难耐却又要他强装正经。
这是她的恶趣味,但他却又束手无策。
没有办法,顾经年只能放开了金韵的腰,极为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眼底。
金韵抬手,轻笑着抚了抚小孩的脸,“乖,先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会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女人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哄个小朋友,让顾经年觉得有些许羞耻,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欢喜。
顾经年安静地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随即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再是没去打扰金韵。
他知道,自己还没到恃宠而骄的地步,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行。
许是第一次谈恋爱,再加上对象又是经验丰富的金韵,因而也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甚至也没想到,自顾经年踏进这间办公室,在这儿与金韵之间的种种互动,都已然是金韵这么多任对象中的例外,有些所谓的底线从一开始就形同虚设,而他也正在‘浑然不知’
的情况下恃宠而骄。
约莫又是半个小时之后,金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略显疲惫的抬头时,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经年。
只见他这会儿正捧着手机在低头看些什么,屋外悄然铺满夜色,头顶的灯光落在顾经年身上显得意外柔和,令金韵的眉眼都不禁放松了些许。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却蓦地响起了下午余嘉智说的那番话——
‘金韵,别忘了你欠的。’
原是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曾经深埋在记忆里的画面再次不断浮现,玻璃碎得满地都是,轮胎摩擦地面时传来刺耳的声响,旋转的画面,呼啸的车鸣,所有零碎的片段冲击着金韵的脑海,令她生理反应地有些头疼。
坐在沙发上的顾经年似是察觉到了异样,这会儿抬眉瞧见金韵略带难看的脸色后,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关心地朝着金韵的方向走去。
疾步走至女人身边,顾经年在金韵的椅子旁蹲下了身,仰头观察着金韵的脸色,随即语气关切地询问道:“怎么?是工作太累了嘛?”
猛地从回忆里被扯了出来,金韵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顾经年,那双眉眼极为深情,深情到让金韵甚至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印象里,那人似乎也和顾经年一样,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