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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都没有投资理财的头脑,也就不去折腾,一年一年存下来的钱,也是将来要给糯糯的。

但经济安定的代价,是一家三口二十多年的分离,最苦的就是女儿,小时候爸爸不在身边,现在长大了,妈妈也跑了。

简单说:“一定要人品好,其他都是可以再努力的,人品不好绝对不行。”

周文君笑道:“放心吧,糯糯肯定不会看走眼,我们到时候好好给她搞个婚礼,不论如何,女儿结婚你一定要到场吧。”

简单激动地说:“辞职不干了我也要去的,开玩笑……”

周文君瞥了眼老公,其实类似“辞职”这样的起誓,她这辈子没少听,家里从来不缺钱是真的,但少了另一半的生活,方方面面遇到的困难和辛苦也绝不会少,简单每次都会说辞职回去,可她一等就是一辈子,最后自己找来了。

女儿四岁不到,老公离开了上海,她在糯糯十九岁时追过来,这中间聚少离多的十五六年里,听过无数闲言碎语,身边的人有真心为她着急担忧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盼着她倒霉的。

他们说简单在外面肯定有女人,又或者看到她和哪个男人多讲几句话,就天花乱坠地传,对她同样辛苦上班赚钱视而不见,嘲讽她拿老公的血汗钱养男人,骂她不要脸。

这一切,周文君都一个人扛下了。

苦不苦的,只有自己知道,但如今简单还能明白她是“苦”的,也算值得了。

“快睡吧,明天老清早要走了。”周文君去找吹风机,说道,“东西我都理得差不多,你再看看。”

简单说:“今年国庆节放八天,我们接糯糯过来玩吧,先带她去云南玩几天,再回来贵州转转。”

周文君开着吹风机听不清楚,关了又问了一遍后,嫌弃地说:“是我们吗,难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