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下午两点多,闫心悦坐在沙发上也打了个瞌睡,听见有什么东西倒了她猛地惊醒,就见陈硕摇摇晃晃地不知要去哪里。
“你别乱动了,我给你弄点吃的。”闫心悦说,“吃完去床上睡吧,多睡觉恢复得快。”
陈硕张开嘴巴,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珠子瞪老大,干着急。
“很多人发烧都会这样的,别急,你要干什么?”
“上……厕……所……”
他很努力地比划出口型,但是一转身就天旋地转,心里又害怕又着急,他t什么时候病成过这副鬼样子。
最后在闫心悦的搀扶下,才进了卫生间,出来后就坐在楼梯台阶上大喘气,闫心悦又给他量体温,本想让他上楼去睡,但这么用卫生间不方便,这个人现在连走平地都悬。
“沙发太小了,你挤在里面都睡不好。”闫心悦说,“休息不好,吃药也没用,你上去睡床比较好,想上厕所了,就叫我……”
陈硕虚弱地苦笑,指着沙发比划了一下,闫心悦明白了,走去用力一拉,沙发还真能拉开了变成床。
她上楼抱了枕头和被子下来,陈硕已经爬过去倒下了,那几天缠着自己,话多到闫心悦恨不得在他嘴上装个拉链的人,竟然也有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那么高高大大的男人,就这么蔫了。
给他垫上枕头,又盖了被子,下雨天很潮湿,空气黏腻烦闷,所以家里开了空调抽湿,盖被子刚刚好,痛苦虚弱的人,很快又睡过去了。
“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闫心悦叹了口气,想起刚才拿被子时碰倒了什么东西,又折回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