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画,那些画有顺序!是打开暗室的密码!里面……里面关着他最爱的人!”易礼攥紧手中的剧本,按照人物的反应咽了口唾沫,“你还记不记得画室正中间挂的那副画……那是……是……”
易礼的眸光轻微跳动了下,眯起眼辨认着剧本上新改的台词。
“是《玛丽的绵羊》。”见对方卡住了,裴邵城顺着剧情给他递了句台词。
“对!就是《玛丽的绵羊》,画里抱着小羊羔的女人,她……”
易礼再次顿住,片刻后抬眼冲裴邵城抱歉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啊师哥,我、我看不太清这段台词。”
只见易礼手拿的剧本上,关于这段台词的有几处被水迹沾湿,变得模糊不清。
正是温钰寒方才落下的那几滴汗。
“画里抱着小羊羔的女人,其实是你小学的音乐老师。教会你的第一支歌,就是《玛丽的小羊羔》……”裴邵城说着,用口哨声吹出了一段旋律,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阴森诡异。
这段台词原本应该是易礼的,但裴邵城却巧妙地转换了人物指代,变成了杀手的话,继续往下进行。
“那天你的父亲去给你开家长会,透过窗看到了这个女人坐在风琴边,穿着蓝色的长裙,边弹这首曲子边教你们唱。那一瞬间,他沦陷了。开始背着你的母亲疯狂向这个女人示爱,带着她回到画室,没日没夜地zuo、爱……”裴邵城闭了闭眼,勾起一抹颇为遗憾的笑,“这个故事我已经从他口中听过太多遍,算不上是秘密了。”
即便是新写的,也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烂熟于心。
这或许就是他裴邵城和温钰寒刻在骨血里的默契,相当可笑,却又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