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冯姨的声音,见温钰寒半天没反应,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门把手。

“哟,你醒了啊温先生。”冯姨满脸堆笑,“裴先生有工作已经出门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挂进屋里。”

温钰寒闻言,缓缓转头看向冯姨,只见她手里抱着的,正是那幅蝴蝶油画。

他牵唇笑了下,眼底噙着几分自嘲。

“您看要给您挂哪里好呢?”冯姨客客气气地问。

温钰寒没回话,又将视线调了回去。冯姨尴尬地笑笑,自说自话道:“要不就挂电视柜上面吧!这样您一睁眼就能看得着……咳,那我就给您挂了哈……好嘞!”

她说着,就搬了小凳子站上去挂画。

“温先生也是干电影的吧?”冯姨边忙叨边找着话题试图打破尴尬,“一看就是,长得跟画上走出来似的……您都演过什么?别看我们裴先生身边平时围满了人,真让他带回来过夜的您还是头一个呢!”

“是么。”温钰寒点燃了支烟。

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冯姨立马更来劲了,频频点头说:“可不是嘛!你们这行长得漂亮又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裴先生就独独稀罕你一个,你说多走运不是……要我说,你干脆就趁着这热乎劲儿,想法子让他好好高兴高兴,兴许以后还能帮上你不少呢!”

“您以为我是他包养的情人么?”

冯姨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只是……哎哟,瞧我,又说错话了!”

温钰寒闭眼,点头轻哼了声:“也差不多了。”

他坐起身,旁若无人地捞过衣服穿上,盖住了浑身遍布着的暧昧痕迹,任凭冯姨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臊红了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