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城,你他妈的!”

在被探及到隐私时,温钰寒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奋不顾身地挣扎了起来。

这样的反抗无疑更加刺激到了裴邵城愤怒的神经,他解下自己的皮带,将温钰寒的双手反绑在床头,一字一句道:“我说过吧,你要是敢跑,我一定会把你抓了绑起来,做到你出不了这间屋……你还想跟陆彦珩在一起?做梦!!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裴邵城,你发什么疯!你有听过我一句解释么?!”

“解释?!解释你一言不发就跑的无影无踪?!解释你跟他在车前搂搂抱抱?!解释你一次次挂断我的电话?!”

温钰寒的手腕因为反抗被皮带勒出了红痕,他眼睛通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我的手机钱包信用卡全都在你手里,怎么挂你电话!!你说是带我回来修养,又派人无时无刻地跟在我身后,这和监视又有什么分别?!”

“我他妈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裴邵城挥手打翻了床头的琉璃台灯。

伴着一声尖锐的巨响,琉璃在地上绽放开了五色的碎片,反着熠熠光辉。

眼泪止不住地从裴邵城的眼眶里涌了上来,他的手被琉璃划破往下滴血,歇斯底里地仿佛一只被捕兽夹困住的雄狮:

“我他妈的每天每夜都在做恶梦,每天每夜!梦到自己陷在沼泽里,一点点下沉、一点点下沉……你站在岸边,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从头到尾都他妈没看我一眼……我梦到你跟那个导演、跟那个小洋、跟陆彦珩、跟数不清的男人抱在一起……而我就在旁边,出不了声、连动都不能动!就眼睁睁看着你们……你们……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温钰寒,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眼前彻底失控的裴邵城,温钰寒沉默了。

他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双手被人捆着,僵硬笔直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