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像,本来就是无业游民。

穿着小棉袄的小孩手里拿着摔炮,「砰」的在温钰寒脚下炸开。温钰寒吓了一跳, 小孩子兴奋地从他面前跑过去, 被他拎住后衣领又给拖了回来。

“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温钰寒蹲下身, 煞有介事地说。

小孩冲温钰寒做了个鬼脸,完全不怕。

温钰寒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烟盒, 将最后一根烟取出,对着烟盒吹气。随后把烟叼进嘴里, 眯眼看向小孩。

小孩不知道温钰寒要干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烟盒。温钰寒勾勾手, 示意小孩再凑近些。

“一、二……”

他嘴里轻念,突然「啪」一下把烟盒拍扁,发出一声炸响。

小孩撇撇嘴, 哇地哭起来,跑远了。

温钰寒直起腰, 夹着烟看向那个胖墩墩的身影,自顾自又笑了一会儿。而后沿着夕阳的余晖继续向前走。

除夕晚上要吃团圆饭看春晚,所以此时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硝、味, 地上有不少燃放鞭炮留下的痕迹与红色碎片,被雨水打湿。

温钰寒连走了好几口路口,终于在一处拐角的位置寻到了家还开门的小卖店。

他买了一条烟和一件啤酒。先前邻居们已经送了不少年货,冰箱堆得满满的,够他从年初一吃到年十五了。

再返回沙鸥街的时候, 天已经彻底黑了。

这一带基本都是平房, 至多也不过两层。温钰寒隔着窗, 听到家家户户都是一派欢天喜地的样子。有些像是离乡的亲人刚回来,有些应该已经在餐桌上干杯了。

星星点点的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神情依旧不悲不喜。不悲的是他淡淡上扬的唇角,不喜的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