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钰寒不回应,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晚点我再来看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的衣服在暖气片边上。”温钰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淡声说,“西装外套还没干,最好先别穿。”
“好。”裴邵城柔声应道,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又深深看了温钰寒一眼,转身轻轻给他关上了屋门。
接着,他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
电话被拨了回去,那边几乎一下就接通了。
听筒里传出了个干净温软的声音,带着笑意甜甜地说了句:“师哥,过年好啊!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裴邵城站在檐下,先前对待温钰寒时那副谨慎试探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再度恢复到了往日里那副深沉莫测的样子。
他的头还是有些晕,按着酸胀的太阳穴,点燃支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三天,你逾期了。”
电话那边微微停顿了下,传来易礼关切的声音:“你嗓子怎么哑了?病了么?”
裴邵城眼底划过一抹厌倦,跳过对方的问候直接了当地说:“来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关于韩舒的事,告诉我。”
对面沉默了下,继而发出一串轻浅的笑:“呵呵呵……师哥你现在连起码的寒暄都不乐意跟我多说了么?师哥就这么烦我么?”
“易礼。”裴邵城蹙眉打断,冷声道,“我不想断你的路,但你自己得识趣。”
“那你说……我该怎么识趣呢?放你像条舔狗一样每天黏着温钰寒不管?还是眼睁睁看着满身脏水的他把你一起拉入泥潭……师哥我说过,你可是我的光啊,我不能放着你被别人毁了,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