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礼闻言愣了下,随即笑容变得更大:“什么啊,原来学长都已经知道啦……是裴师哥告诉你的么?”
温钰寒重新点燃一根烟:“我在剧本上经常能看到你的批注,你写字有个习惯,最后一笔总是拉得更长。”
“唔,原来是这样。”易礼眨眨眼,在注意到温钰寒手腕上的那条疤后,神情瞬间染上了几分快意,“那你再猜猜,我当时为什么要给你送花?我是怎么搞到你最新的剧本发给韩教授的?还有还有,我又是怎么知道你在宛城的?我和韩舒韩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我不想猜。”温钰寒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还有,我外婆她不喜欢蒲公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花收回去吧。”
他说完就要离开墓园,朝山下走去。
这一路温钰寒都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自然些,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在看到那束黄色的蒲公英时,他还是难以自控地害怕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掉进过油缸的老鼠,不论怎么躲藏,那只猫想找见你,顺着油迹自然就能办到。特别是现在,对方已经不再单纯是因为饥饿,而是为了游戏。
天空再次变得乌云密布,短暂的阳光还没能将地面晒干,新一轮的暴雨就又要来袭。
温钰寒听着天际传来的滚雷声,不由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就在他路过一个街口,远远看到沙鸥街的时候。
耳边突然又响起了易礼带笑的声音:“学长,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自小腹传感至全身。
温钰寒瞳孔微缩,有些错愕地看向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