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递给商离衡一个安抚的眼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似乎是怕慕寸心不配合,商离衡从进入主宴会厅开始就一直握住她手,一刻都不愿放开。慕寸心被迫跟着他见形形色/色的人,说各种场面话,笑得僵硬又刻板。
这些年商离衡出席类似的宴会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慕寸心的到来无疑是一颗惊雷向外界宣告了盛时未来女主人的身份。熟悉商离衡的人更加清楚这样的十指相扣意味着什么。不出意外明早西南边境的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就是这个。
慕寸心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心里还在和商离衡较劲。
中途商离衡被几个同行业的青年企业家叫去聊天,慕寸心这才寻得空隙到花园里透透气。
早上在商业中心和商离衡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应付了很多宾客,到这会儿慕寸心是真觉得有些疲倦了。
她坐在花坛边点了一根烟,自顾在那吞云吐雾。
置身于空无一人的花园,慕寸心的思绪方清明了许多。其实她骨子里的自卑和怯懦商离衡看得清晰又透彻,只是一直没有点破。
宴会厅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花园里却是空无一人,静寂无声。花坛里有几株腊梅绽开怒放,花朵疏疏落落,几朵润滑透明的杯状小花,蜡一般晶莹,俏丽地点缀在无叶的枝桠上,在料峭的寒意里妩媚脱俗。雨雾迷蒙,淅淅沥沥的小雨静静地流泻在这几株腊梅上,褐色梅枝清俊古健,颀长梅条上弥漫起伏着连绵的红云。片片幽香轻轻漂浮在迷潆空气里,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慕寸心的目光落在那些倔强的小花上面居然有些晃神。
“你喜欢这梅花?”徐长安从主宴会厅里出来,换了一条红色的坠地长裙,愈发妩媚多姿,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