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还挂记著他的身影,凌彩残存在脑海中的意念却来不及接驳,眸子一闭,失去了知觉。
“找到爱妮丝了吗?”
“没有,古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只有残留在她房里的一摊血。
触目惊心地让人不忍目睹,要不是如此,他真的不敢相信莫儿所说。
一个受重伤的人可以在短短的十来分钟内消失在古堡?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曼烦躁的爬著头发,心口闷得痛,也闷得让他快抓狂。
见鬼的!他的世界为什么突然这样翻天覆地了?几年前他遭受美国警方强力追缉几乎快要走投无路时,他也不曾这般无助而狼狈过。
“也许她有内应。”
霍曼陡地扬起头,瞪视著洛雷夫。
“你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却从不揭穿,我也由著你;当她发现你是梦天使的那一夜,你为了保她一命而勾引她上床,我也由著你,就连事后你说要娶她,我依然由了你,现在,你怎么说?难不成爱妮丝的事还不能让你觉醒?你当真以为她骨子里是善良的,只要她归属于你,她就不会对我们任何一人造成伤害吗?”
霍曼挑眉,恍然,“这么说来,你也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了?”
洛雷夫看著他,沉默不语。
“是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可是你让她进来的,她的底细你不应该不清楚才对,那你又何必要我查?该死的!你耍我不成?”
“错了,我并不知道她的身分,我之所以知道当然是因为你,而你因为对人家日久生情所以跟奇+書網我打马虎眼,我能怎么办?”洛雷夫嘲弄的一笑,“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既伤了爱妮丝,就要一命偿一命,但她是你的妻,我想听听你怎么说,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有万一,你会亲自解决,对吗?”
“她不是我的妻!”霍曼气闷的闭上限,没想到眼一闭,凌彩穿著新娘白纱礼服的美丽身影便鲜活的跃进他脑海。
还有,她凄楚的控诉他竟然要在婚礼中丢下她一个人的悲伤眼神……
揉揉眼、揉揉额际,他疲惫的甩甩头,想要把那恼人的身影丢开,试著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有多可恶、多可恨。
是啊!她根本不值得他去想、去担忧、去挂怀,那个该死的女人!洛雷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不想管了。
只是,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她那控诉的眼神?
还有被他打了一巴掌段,她那双饮恨、委屈,彷佛在刹那间失去了一切的绝望眼神。
他伤了她的心,对吗?
可是他的心也被她狠狠割裂了。
要他拿她如何是好呢?她亲手伤了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在古堡主人幽灵的心中、他的心中、莫儿的心中,就像亲人一样,没有人会坐视不管,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幽灵?
所以凌彩是非死不可了,他求情也无用。
除非爱妮丝没有死。
但就算如此,洛雷夫还是不可能放过她,甚至可能利用她来对付中国的情报单位,假对方之手顺理成章杀了她。
霍曼无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死,他的心就乱了,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一条可走的路,就似瞎了一般。
“你既不承认她是你的妻子,那就好办了,我不会这么残忍的要你亲手解决她,一切交给我。”说著,洛雷夫转身离开。
“等等。”
“怎么?心软了?你一时的心软可能会害了莫儿或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