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她欣喜若狂的捧着一册本子,欢呼出声。
那本子很大也很厚,可能是画作,也可能是剪贴本,当然,也可能是她用来收藏那个“风”的摄影照片本。
巩皇轩冷眼瞧着她那副如获至宝的模样,心里有个角落正悄悄地筑起一道墙,那是一道他曾经以为可能会在某天为某个人打破的墙,可惜,现在却是更固若金汤了。
“可以走了吗?”
“嗄?”现在才意识到有人站在她旁边,夏绿艳忙不迭地把手上的东西给藏在身后。“你……你怎么也进来了?”
他因她的举动而扯扯唇,“找到你要的东西了?”
“嗯。”她点点头,身后的手将本子抓得更紧了些,像是怕他会突然跑过来抢似的。
“就这些?”
“嗯。”这些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代表着过去那段时间的回忆,失去它们,她的人生就像破了个洞,可能这辈子都填补不了那个洞,光是想像,她便觉得怅然若失。
“还有没有别的?”他忍不住提醒她,“譬如说一些证件、存摺或现金什么的,或是特别喜欢的物品和衣服?”
夏绿艳想了想,这才回身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本护照、一把钥匙及小皮夹。
“好了。”
“那就走吧。”他率先回身走出去,可走了好几步,却没听到后方有人跟来的脚步声,回眸才发现那个女人还停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望着他。
他不由挑了挑眉,“怎么了?还有事?”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她一放松下来,理智也跟着回笼,她看着他,说话的口气有些冲。
他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然后就要她跟他走?他当她夏绿艳是什么?!他在路边摊随便挑上的便宜玩具吗?
刚刚在车上不小心发生的种种,是因为刚刚的雷劈事件,让她吓得失了魂,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现在她回魂了,断然不可能再跟他回到车上,让他再对她做那种事!
巩皇轩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沉不见底,如豹般冷静、优雅的身躯正轻靠在被烧得斑驳的墙面上。
“你不愿意?”
“废话!你跟我根本不认识,不是吗?你当我是鸡吗?”她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存心要气得高傲的他转身就走,不屑与她这下流女人为伍。
她是下意识对他的突然出现存在着某种不安与畏惧吧?这个两年多来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男人,就这样贸然在早晨出现在她家门口,教她很难不疑神疑鬼,尤其这个男人昨天还一副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不是吗?
不过,现在她该死的确定他还记得那一夜了,否则他又怎会刚好出现在这里?
面对她的粗鄙之言,巩皇轩连眉都没挑一下,还是一副优雅尊贵的模样。
“别跟我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我没有太多时间。一句话,当我的女人,要或是不要?我不会强人所难。”
什么?
他的话让夏绿艳好不容易才回神的脑袋,再次轰地一声炸升,比刚刚那道雷还要让她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