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斐焰问得温柔,眼神带着蛊惑意味。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夏绿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打扰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曼哈顿下城最南端的区域,当地人称“下曼哈顿”,是一六二四年来自荷兰的移民最早落脚的地区。
绿底白字的路标上写着“wall st ”——华尔街,两旁都是从十九世纪便进驻于此、举世知名的大银行,这些银行掌握着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财富资源,其中纽约证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瞩目的指标。
巩氏家族世居华盛顿,一直到巩云山退休,才举家迁移到纽约下曼哈顿区近郊的一座城堡别墅,说是养生,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摆脱前任总统派系的色彩,远离当时的政治决策圈。
这一点,却只有巩云山自己明白,连他的父亲巩凯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因为他父亲的一生为政治而活,而他则不,尤其是在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政治圈的纷纷扰扰陡地感到厌倦,正好借生病之名,举家搬到了纽约郊区,也让儿子巩皇轩顺势远离政治国。
未料,拿了个英国伦敦大学经济与法律双料博士的儿子,还是难掩锋芒,让现任总统亲自找上了门,乐得巩凯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唉,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爷,少爷回来了。”
“嗯,请他进来。”巩云山从沉思中回神,刚好见到巩皇轩优雅的走进门,遂示意他坐下。“决定得怎么样了?打算走一遭政治圈吗?”
巩皇轩温文一笑,端起佣人送来的现煮咖啡轻啜了一口,才道:“这件事我还没决定。”
“喔?”巩云山眸光一闪,甚为不解,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对事情没有主张、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乖孩子,只是,他通常掩饰得很好,好到没几个人可以察觉出他的叛逆。
不过,好歹他是他的爹,如果他当真看不出来,那就枉为人父了。‘可是现在……他真的迷惑了,不仅这个从小便很聪明、却冷眼看待这个世界的儿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爸爸,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巩皇轩淡问,唇角含笑,那笑,却不及眼底。
“是,也不是,你爷爷为你相中了一门亲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巩皇轩不语,依然优雅的喝着咖啡,仿佛父亲说的并不关他的事。
“是唐家的千金——”
“唐香伶?”巩皇轩轻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典雅婉约的身影。
“是的,你认识她?”
“说不上认识,但在几个公开的宴会上打过几次照面,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也不多话,的确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巩云山讶异的挑挑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指尖在咖啡杯缘上轻点着,巩皇轩无可无不可的问道:“我想知道爷爷相中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