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儿挑挑眉,见乐儿眼中的惆怅与伤心,担忧的望著她。“乐儿,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我?" 夏乐儿指指自己的鼻子,笑了。”没啊,我的心事就只有姊姊,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常常跟姊姊在一起,就觉得好难过喔。“
夏宝儿心一揪,伸手将妹妹拥紧。“你要勇敢一点,乐儿,我相信没有我在身边,凭你这样可爱的女人,一定也可以过得很快乐的。”
“我会的,姊姊,你放心。”夏乐儿反抱住姊姊。“其实我比姊姊勇敢多了,爸爸以前不是常说吗?就算把我丢在沙漠里,骆驼也会成为我的朋友把我载回家的,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姊姊都不要替我担心喔,知道吗?"
这件事……她心意已决。
虽然无法取得玫瑰蓝宝石来解救姊姊的幸福,但她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还姊姊幸福。
闻言,夏宝儿不由得皱眉,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上来这份不安来自何处……
“乐儿?"
“嗯?”
“你不会闯什么祸吧?"
心陡地一跳,夏乐儿笑得一脸心虚。“怎么会呢?我都二十几了,哪还能闯什么大祸啊?"
她要做的事可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深思熟虑过的事,就不该冠上一个“祸”字了吧!
英国伦敦白金汉宫附近的一间六星级饭店,今日举办了一场国际级的盛大婚礼,送来的花篮从饭店门口一路排到白金汉宫,交通管制封闭了饭店门口的两条大道,大道两头则用花圈编织成一个又一个的圆,长长一串数百个,让一辆辆豪华轿车驶进一片花海当中。
饭店的迎宾大厅挑高八米,圆拱形的石柱及圆顶的艺术天花板,可以看出这间饭店的气派与奢华,一层楼即可席开五百桌的场地,更是难得罕见,尤其,饭店附设专门给新人证婚的高雅神坛,一点都不逊色于正统的教堂。
此刻,高大尊贵、神情冷峻、伟岸非凡的新郎温尼斯公爵就站在神坛前,等待著红毯另一边的夏光牵著新娘的手朝他走来,亲手把孙女交给他。
腰际的伤依然隐隐作痛,温尼斯不由暗自低咒一声,伸手抹去额上不时冒出的细小汗珠,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新娘身上,总觉得今天的宝儿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怪在哪却说不上来……
是因为夏乐儿吗?听夏光说那个丫头今天一早突然病了,所以无法出席姊姊的婚礼……真是太诡异了,以她们的姊妹情深,夏乐儿不可能会因为小病而缺席姊姊婚礼的,不是吗?
新娘的脸上盖著白纱,但是掩不住她绝美的姿色,温尼斯微眯起眼,看见夏光正在跟新娘子说话,新娘子不断的点头,握著爷爷的手有些颤抖。
要死了,她紧张得快窒息了……
距离新郎越来越近,夏乐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爷爷把她的手交给了新郎,新郎带著白手套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她——
她憋住气,免得自己就像一只吃得太饱的青蛙,有把新娘礼服给撑破的嫌疑。只不过她这气一憋,脑袋瓜子缺氧,完全听不清楚前头的牧师在说什么,整个人头晕晕地……
“夏宝儿小姐?"
夏乐儿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姊姊的名字……
“夏宝儿,说话。”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却夹带著浓浓的警告意味存在,温尼斯俊美非凡有如雕刻般的脸孔此刻正倾靠在新娘的耳边,危险的呼息吹拂在新娘显得苍白的颊畔。
夏乐儿被他这么近的脸及嗓音吓一跳,惊得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
“啊!" 她懊恼的轻叫一声,忙不迭弯身把花捡起,耳边还听见四周不断传来的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