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哭了,咸咸的泪流进他的嘴里,这一次他依然没有放开手,只是霸气的掠夺改为深长绵密又温柔的探索,深深地吻著她,吻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再也没有思考喘息的空间……
她并没有原谅他,一点也没有。
可是,她眷恋这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呵,眷恋得心痛,眷恋得无法在他这么温柔的吻著她时,将他推开……
反正,也推不开。她自我安慰著。
然后,终于甘愿的乖乖臣服在他的吻下……
回到公爵府的晚上,夏宝儿就病了,高烧三天不退,意识昏昏沉沈的,口渴了会有人送水到嘴边给她喝,醒来的时候吃点东西又睡去。
“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退烧?" 温尼斯担忧的皱眉,在魏冬阳身后走来走去。
“快了,别担心。”
“谁担心了?不过是个感冒罢了。”温尼斯挑挑眉,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来走去。
“是啊,只是个感冒罢了。”魏冬阳好笑的看了在他身后明明就坐立难安的公爵一眼。
感冒发烧而已啊,这个伟大的公爵却要他整整三天,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爵府上待命,那如果夏宝儿真生了什么大病,他这个医生可能还得面临医不好就被杀头的窘境。
谁要说温尼斯不爱夏宝儿,那个人大概真的是眼睛瞎了。
爱情让人盲目,夏宝儿可能是那个唯一看不见温尼斯爱她的人,但夏宝儿若不爱温尼斯,又怎会把自己搞成这副田地?
“宝儿的身体一向很好,夏爷爷说她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只有四岁那年,因为贪玩掉进冰河里差点死掉,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在床上躺几天就好了,这次却因为你,弄成这样病恹恹的。”魏冬阳自顾自地说著。
温尼斯突然顿住脚步,莫名其妙看著他。
“你刚刚说什么?宝儿四岁的时候,因为贪玩掉进冰河里?" 他怎么会知道宝儿小时候的事?
魏冬阳噙著一抹温柔的笑容。“是啊,还是我把她救上岸的,当时她小小的手紧紧抱住我,一直害怕的叫著魏哥哥、魏哥哥,结果她两、三天之后便生龙活虎,我却染上了很严重的风寒……她自觉对我愧疚,多年来一直没有减少过一分一毫。”
闻言,温尼斯终于恍然大悟,心里的死结缓缓松开了些。
他从来不问夏宝儿和魏冬阳的过去,不是因为他不关心、不在乎,而是因为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容不得他表现出对这件事的在意,如今,魏冬阳的话像暖流一样窜入他体内,让他结冻的心缓缓消融。
“……我想说的是,宝儿对我的惦记与思念并不是爱情,公爵大可以不必介意,就敞开心去疼她、爱她吧!虽然没有规定男人不可以闹别扭,但闹得比女人还要久就说不过去了,您说是吗?" 话落,魏冬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宝儿对魏冬阳的思念不是爱情……
不是爱情呵……
魏冬阳的话一直回荡在温尼斯的耳畔。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射进屋,温尼斯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脸上浮现一个孩子般可爱的笑窝——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偷偷发现大人藏著准备送给他的耶诞礼物时,那种心喜而满足。
然后,过了好久好久以后……
温尼斯才猛然发现,之前那个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是拐了个弯在骂他别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