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介夫勾了勾唇角,若有所思地道:“也许,外表看起来越坚强的女人,她的内心越脆弱。”
这一天,一向温文儒雅,以气候温和著名的温哥华竟意外刮起了一阵暴风雨。
狂大的风吹得渔港内的船几乎要颠覆,骤落的大雨仿佛要穿透船身,打在甲板上叮咚作响,所有的渔船都进港避风头,一向热闹的大街只有三两个匆忙奔走的行人,湿拎的空气与狂骤的风雨分外让人觉得空寂与不安。
奥纳森一步也不敢离开马于甄,死赖在她家里不走,宁可被她视为眼中钉,也不想要她有个万一。
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冰川泽明远在巴黎举行的婚礼应该正在进行着吧?抑或者已经结束了?
马于甄的心情看起来平静得出奇,手上的巧克力饼吃得一片不剩,漂亮的眸子始终盯着她一向不喜欢看的电视节目,跟着上头的搞笑演员笑着,却没有发出笑声。
从她睡醒到现在,两个多钟头了吧?她笑得嘴巴不酸吗?
“中午了,想吃什么吗?我去买。”
奥纳森看不下去了,起身把电视关掉,偌大的身影挡在电视机面前。
“喂,你很没礼貌喔,擅自关了我的电视。”
马于甄笑着瞅他,身子却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想哭就哭,干什么笑得这么难看?”
“啧,冰川泽明要结婚,又不是世界末日,我哭什么?”该哭的,那一个晚上她已经哭得够多了。
“你真这么想?”他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她受不了做了什么傻事,三更半夜没事还要打个电话确定她还在,就算被她骂神经病他也不在乎。
“要不怎地?去自杀?”
她冷笑,“要我真的那么在乎他,抢都会把他给抢过来的。”
“你会吗?”
“什么?自杀?还是抢婚?”
“我也以为你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宾果!那不就对了?”
“可是你爱他,对吧?”
看了奥纳森半晌,马于甄笑着点点头,“好吧,我承认,反正我不承认也没用,因为说服不了你,但,那又如何?”
“爱一个人有必要爱到为对方死吗?如果爱一个人得爱到死去,那种爱不要也罢。”
“你很冷静。”冷静过了头。
“想看发疯的女人你可以到疯人院去。”
“算了,我去买午餐。”他一向辩不过她,只好弃械投降。
“你丢下我一个,不怕我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