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是?”阙洛挑高眉,怒火燃烧得可以把香港整个毁灭。
“难道不是?你既然选择再一次相信叶茉儿,就不该随意收回你的信任,而凭着你所以为的去判断这一切,除非,你压根儿就从没真的相信过她的无辜与清白,只是你依然恋着她,放不了手,所以就把眼睛遮起来、耳朵捂起来、身体缩起来,当个乌龟……”
“该死的你说够了没有?”阙洛一把攫住欧席亚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只是看她可怜!她的身体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我不想看她死,我同情她、可怜她,就算她再坏、再虚荣我都决定要她。”
“爱情才可以让人变得盲目。”欧席亚的手轻轻一个使力便拨开阙洛抓住他领子的手,说起话来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呼吸平稳,不像是跟人动过手、使过力的样子。
“我不爱她!”阙洛恼怒的背过身去。
“爱一个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敢承认自己爱人。”
“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我的话言尽于此,要怎么做在你,我走了。”欧席亚一笑,并不在意他的怒目相向,转身离开。
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心,有时候其实并不容易,任旁人说破了嘴,还不如时机来临得恰到好处。
在自己的套房门口,叶茉儿见到了有一段时日未见的林亚崴。
一身的西装笔挺,林亚崴就坐在阶梯上抽着烟,似乎等了她许久,看着她的眼神晦涩又带些欣喜。
“你终于回家了。”他站起身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其实谁也不想见,包括林亚崴,何况,那一日她与他之间闹得有些不欢而散。
“有事吗?学长。”叶茉儿没打算开门让他进入,所以将钥匙抓在手上,杵在门边看着他。
“有必要对我这么冷冰冰的吗?”林亚崴苦笑一声,“就算那一天晚上我不该趁你喝醉了吻你,你也不用为了躲避我而逃开这里,你知道吗?我每天下班就来守着,守到快天亮才回家,一直到今天。”
这表示她离开这里半个多月,他也守在这里半个多月了?叶茉儿有些感动,却有更多的无奈。
“你没必要这样,”她轻轻地叹一口气,林亚崴对她的情深她当然知道,十年了,他一直在她身边不是吗?她真的欠了他很多,多到让她觉得沉重而无法负荷。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件事而生我的气,我真的很抱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
“可是你不会原谅我,是吗?那天你在阙洛的订婚宴上喝醉酒,我知道你心情很差却还想乘虚而入,我这种行为真的不应该,匣请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我爱你,茉儿,我已经爱你十年了,所以当你倒在我怀里哭着时,我真的克制不住自己……”
“不要再说了。”
“你让我说,茉儿,你可以打我,但不要不理我,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这半个月来不是在躲你,而是跟阙洛在一起。”叶茉儿打断他的话,也想一并打断他对她的痴念。
她配不上他的深情,真的配不上,林亚崴当她是个宝,其实她只是别人眼中一个残破的花瓶而已。
林亚崴的神情明显一愕,愣了好半晌不说话。
“不要爱我,学长,我真的回报不了你的爱,你走吧!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再伤害你,我真的不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