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回来了?那甄放下捣住耳朵的双手,带丝愕然与怅然的望着余亚莱。
余亚莱回视着她,从她茫然心慌的眼神中已然知道此人在她心中依然有着沉甸如昔的份量。
“或者我该说他是过境台湾办点事。”
那甄心头上的那个人,早在五年前飞往加拿大留学就已移民,台湾对他而言也只能说是故乡。
那甄失眠了,为了掩饰脸上的黑眼圈,刻意的画上淡紫色眼影,添上粉紫色的唇膏,搭配一身柔美的宽松紫色衣裙,长裙及地,让她一走进办公室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的赞叹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一声飞扬的口哨从总经理办公室飘了出来。
“那经理早啊,你今天真是美呆了!让我情不自禁的想约你共进烛光晚餐!怎么?赏个光吧?”余亚莱闲适的靠在办公室门边,一脸戏谑的笑,像是看清了她轻松表相下那颗紧绷的心。
又来了!那甄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劲自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虽说余亚莱在职级上比她高一阶,但她负责的是整个广告公司内所有的企划案,与余亚莱业务的部份并不完全相关,因此位阶虽低一些,她在葛琳娜广告台湾分公司的地位却是外人无法轻易动摇的。
凭着这一点,并不掩饰她一直存在身上的刺,尤其是对余亚莱,这个始终令她搞不清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的男人。
昨晚的他可以温柔的抱着她,软言的说要索取她的心,今天的他却像个花花公子般的对她堂而皇之的说着甜言蜜语,一点都不避讳这番话又会在广告界造成多大的风波。
他是广告界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而她是所谓的广告界奇耙,整个圈子没有人不认识他们两个,绘声绘影的,不就是他追着她跑的爱情八卦,这样的传说传了四年多,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痴情种。
“没睡好?”余亚莱习以为常的耸耸肩,对她的冷漠并不以为意,反而跟着她走进她的办公室,反手将门给关上。“你存心找碴?”那甄抬眸,烦闷的从抽屉拿根烟点上。
“办公室禁烟,小姐。”
“你可以开除我。”
“你明知道我不会。”
那甄冷笑,“是不敢还是不会?”
余亚莱扬了扬眉,“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接受挑衅的?”
“那种男人也未免太不成熟,合该再回去喝母奶。”
“那甄……”
“我不是说你,你不必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我。”余亚莱神情中的无辜绝对可以让女人心动,但不包括她。
“什么时候你才会变得温柔可人、小鸟依人一点?”
“永远不会。”
“对那个人却会,我五年前就看过你的温柔可人。”
“余亚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一直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不可?你跟他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如果我没记错,五年前你跟他还是非常要好的哥儿们,不是吗?”
瞅了她一眼,余亚莱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们两个同时认识你。”
“所以?”
“撕破脸了。”
“去!少胡扯,”将烟捻熄,那甄起身背过脸,望向窗外的暖暖秋阳。
那一年秋天,也是这样的阳光,照得人暖暖的,好想恋爱。
心动,几乎就是那一瞬间的事……
这样的感觉也许一生就只有那么一次,短短数日,却注定相思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