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重又趴在窗口,总觉得邓仲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却又想不出原由。
坐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发沉,便起身想去开门,刚走到门口还未伸身,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撞开
“啊!”由门外闯进一个人,由头至脚被裹得严严实实,朝夕定睛一看,扑哧的笑了出来。
来人气得跺脚,“笑,笑,我冒着大雪来看你,你再给我笑一个试试!”
朝夕闻言,收敛起笑容,佯装正色道:“是,我知道错了,还请思闲姑娘见谅。”
转来思闲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还请思闲姑娘移步。”
说着将思闲推到妆囡前坐下,思闲向镜中一看,也扑哧的笑了出来。哈,原来外面风雨太大,思闲的眉毛、睫毛上早已落了一层白霜,一张俏脸也冻成青白色,只有那个鼻头通红的要破了一般,像极了杂耍里的小丑。
思闲笑了一气,由镜中见朝夕眼中笑意盎然,回头假装生气瞪她一眼,“这没良心的!”笑骂着由怀中拿出一个铜手炉,“给,知道你怕冷,巴巴儿的给你送了来。”
朝夕接过手炉,到桌旁坐下,“那,我就多谢了。”
思闲自己解开披风,抖了抖雪,又将妆囡中拿出犀角梳,“呵”看那梳子光滑莹润,触手生温,不由细细打量,“果然将军夫人就是不一样,瞧这梳子贵重的。”
朝夕正拨弄着手炉中的细炭,闻言手微微一抖,不答话,也不抬头。思闲自顾自的把玩着,也不理她。
一时之间,屋中极是安静,朝夕拨完了炉炭,抬头见窗外雪小了许多。
他应是早就到了,以前只觉相聚时光如梭,不曾发现,别离后时间过得更是飞快。真是不知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否就真的会别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