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脸上才露出极度扭曲恶心的表情,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让心鸢……他竟然……他怎么能?!”
“少主慎言,教主大人做任何事都自有打算。”不,他纯粹就是个变态的疯子!
云随鹤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这些日子的打击,对他一个护在温室里长了十多年的憨憨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了一点,他根本承受不住。
我合上了文书,叹气道:“不过圣女一直不肯用膳也不行,时间长了怕是会弄坏身体,少主与我一同去看看也好。”
“不,我不想去!”云随鹤尖声叫起来,他现在完全不想去劝云心鸢吃饭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对方的食盒里有什么。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那少主就在这里稍等片刻,属下去去就回。”
云心鸢根本没被关进地牢里,也根本没被碰一根头发。
她的房间依旧摆满了各种珍奇古玩,连摆在床头的铜镜背面都是一整块古玉做的,床帐被褥用的都是云来商行最贵的货,小小的茶杯是最上等的“雨过天青”汝窑。
云心鸢只是被封住了内力,夺走了蛊母,失去了行走自由而已。
见我来了,几个侍女的表情好了一些,若是圣女再不吃东西,饿出个三长两短,她们都得被拖去喂万蛊坑。
我看了眼她们手上的托盘,至少后厨没把这些菜弄得外表有多恶心,基本上切碎炖烂,又加了油盐酱醋,看不出曾经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