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闹事,魏王派宗室萨之行作为钦差巡查?”我挑眉。
有点意思,看来魏王在尽力拉拢帮手。
当初萨之行差点被过继给先帝,却因为二十五出生,被退回给宗室,心中自然不甘。
虽然同为宗室,但我们这一脉隔得太远,权势大大不如从前,我娘做到礼部尚书已是几代内最大官职。而萨之行不同,她的外祖母是琅成帝幼子赵王,若按照顺位继承,她也能排进前五。
赵王一脉执掌宗室大权,是宗室之首,拉拢萨之行,就是魏王在争取宗室支持。
她太过年轻,屁股坐不稳,所以才不敢立刻弄死二十五,她需要更多时间和帮手。
只是时局有变,当今陛下继位十九年的好风水已然结束。
几天后,阿娘下朝回家,擦去满头汗水,神色焦虑,告诉我三件朝中大事——
一则,北方夷族异动,三十岁的伊浑可汗野心勃勃,兵部急报,南院大王阿鲁齐在琅朝边境集结两万骑兵,应该是伊浑可汗的先锋军,探子来报,王族大帐也在移动。
二则,南方天热,烧死大片秧苗,临川河水源干枯,本就收成无望。若赶着第二波插秧还好些,然而,钦差萨之行却纵容南郡官员盘剥百姓,打着为北方战事筹集军饷的幌子,为自己朋党敛财,激起民变。
三则,宫中传来消息,二十五伤势过重,太医院已然无计可施,大约就在这一两天。
“琅朝太平了十数年,除了十几位老臣外,其他臣子都没应对危机的经验。更何况,这一来就是三件大事,群臣都有些惊慌,魏王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娘赶忙喝了两大口茶水润嗓子,显然朝中大事,让她顾不得再保持“沉默是金”。
“若是陛下在这个关口仙驾,朝廷怕要彻底乱了,魏王毕竟年轻,虽有贤名却无威望,难以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