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樛坚定点头。
如果能救下萨维蔓也是件好事,这孩子再傻,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还有人苦苦等着她。
另外,有南樛协助,我也能确定百年魔身,到底是不是在魏王身上?
南樛提着灯,状若无事般引我走向占星阁。
“恭迎国师归来。”元夕等一众宫人叩首行礼。
“今后不必跪,国师者,天使[3]也,天育万物而不争,国师就更无须叩拜。”
我对元夕点头:“早点洗漱睡吧,明天我要陪同魏王早朝,散朝后去椒凤宫拜访君后。”
“是,国师。”
第二天,占星阁。
这次进宫实在凶险,我没有带亭歌那个傻子。
元夕对我能归来感慨良久。
“主子当初也太冲动了。”他轻声埋怨道。
元夕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穿上那件宽袖大袍的国师天服,戴上祭天冠冕,手持羽毛礼器。
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自己不像国师,倒更像某个原始部落的巫师。
当初我去天府旅游时,博物馆里的青铜祭司小人像就差不多这样。
“冲动?我要是什么都不干,才是走到死局,任人鱼肉。”
元夕叹了口气:“话虽如此,还是太过凶险,以后主子要做什么拼命的事情,好歹和我们说一声。就算是死,也让奴才陪着您一道。”
我含笑摇头,将腰带扎牢,道:“死一个就够的事情,何必拖别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