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揉着眼睛醒来,正好看到劳伦斯在啃干硬面包,看他咀嚼得极为辛苦,这面包挺费牙的。
泰瑞斯徒手拧开罐头,将午餐肉、意大利面和玉米粒混合在盘子里,分了一半给我。
“还是吃热食香。”我接过来,嘟哝道。
泰瑞斯没理我,荒郊野外敢胡乱生火烧饭的,不是大佬,就是找死。
冷冰冰的罐头食物并不好吃,我睡得头脑昏沉,嘴上没有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不知道为什么,在克莱夫的基地里生活几个月,我变得极其挑剔,也可能是老板在物质条件上,对我太过于百依百顺。
末日之后,连我说想吃惠灵顿牛排和泡芙塔,没几个小时都给我弄来,天知道,我只是想怼他。
自古由奢入俭难。
我晃了晃脑壳,从包里翻出罐芥末和酱油,又放出一根婴儿小臂粗的柔软触手。
小心翼翼挤出珍惜调味料,涂抹在腕足上,我被刺激得“嘶”了一声,接着低下头咬掉腕足尖。
章鱼刺身,沾点酱油和芥末就很香,关键是新鲜啊!
现点现吃。
劳伦斯:???
泰瑞斯:???
我抱着软乎乎的章鱼腕足,仰起头笑道:“吃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