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我们寝室四个人,其他小少年出现在考场上时,也是一脸身体被掏空的憔悴。

考试真是最可怕的东西,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在克莱夫和我的不懈努力下,斯凯路终于背出大部分资料,而列昂的实践操作也擦着合格线飘过,好在他的理论分极高,取个平均值后,总分依旧稳稳落在“良好”。

“所以,我们都通过了?”斯凯路一脸难以置信。

克莱夫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他将视线落在教官们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最高科学院的人?”我挑眉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斯凯路把脑袋凑过来,好奇问道。

陌生男人没有穿代表科学院的制服或实验白大褂,也没有佩戴任何身份证明,而是像普通教官那样,穿着萨丁拉克的作训服,只是肩膀上没有军衔,胸口也没有铭牌。

他身材高大,有一头棕褐色的短发,留着络腮胡,与其说是科研工作者,倒更像是雇佣兵或者某种熊类。

老好人爱德文教官正在和他说话,加百列看着不太高兴,抱臂站在远处,用不悦的眼神凝视每个参与格斗考核的学生,吓得后者如鹌鹑般瑟瑟发抖。

“看他的行为模式,”我为少年们解释道,“虽然体格健壮,但是他没有教官们的警惕机敏。你们注意到没有?教官们在任何环境下,都会让自己站在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并且习惯性扫描四周,人流出入,他们都会下意识瞥一眼。”

这是老兵的本能,成百上千次的战斗,几乎刻入他们的dna之中。

“除此之外,你们看他观察考生的眼神,不是落在动作上,而是专注在肌肉发力点,他应该精通人体结构。”